→ Unlight(アンライト)二次創作
→ 此為UL(Unlight)百題的其中一篇
→ 腐向,CP為 艾伯李斯特(エヴァリスト) X 艾依查庫(アイザック) X 艾伯李斯特(エヴァリスト)
→ 有不少R卡劇透......雖然都只提到關鍵字((妳住手
→ 有大小姐的捏造+妄想慎入
→ 時間點約在艾依R3,艾伯R2等著升R3的狀態
→ 又是真人真事呵呵呵,家裡艾伯時不時蹺班真是令人恐懼...特別你眼前有一隻會走路的鳥((X
→ 純屬虛構,與一切實際存在之作者、故事、人物、團體、事件等,無任何關聯
021.囹圄
今天是定期上街補充物資的日子,人偶少女一行人不疾不徐地踏過色澤晦暗的石階。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幾乎都由金髮劍士穩穩抱在懷中,而一身輕裝的帝國騎士也提著數個大紙袋跟在一旁。
「嗯…有這些量應該就足夠了,我們回家吧?」人偶少女偏頭想了想後,如此說道。
「的確。今天晚上有大餐可以吃囉!」阿貝爾有些燦爛的笑道。
「嗯,恐怕又會引起大騷動吧。」艾伯李斯特冷靜地判斷,家裡某幾隻一見到大餐、永無止境的爭奪戰便會迅速展開。
「哈哈…」人偶少女邊露出無奈的笑容,邊從這宛如大家庭一般的對話與預想感覺到陣陣暖意。亡者戰士們來到這世界後,不免會因為與他人不合而引發爭吵,且或許因為成員大部分都已是成人……很多事情也就鮮少有機會輕鬆落幕。
不過歷經一段磨合時期,眾人之間的牽絆也隱隱約約、逐漸牢固起來。
來到此處的他們並沒有生前的記憶,儘管或許曾是宿敵或許曾相互傷害,在這種地方仍要針鋒相對也未免太過愚蠢。何況他們大部分連對向是誰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這樣的情況令人偶少女非常滿足。
不過、失去記憶理所當然地無法掩蓋所有問題…特別當戰士與戰士們生前並非敵人、而是親屬或摯友…甚至是超越摯友的關係之時。
正於思緒之海載浮載沉時,人偶少女隨處飄移的視線猛地鎖定至一件物體,腳步也跟著停了下。
「……大小姐?」第一個發現的是隨侍在側的領路人布勞,他於是順著群青色視線望去。那是一家販賣二手、甚至是瀕臨廢棄物品的老舊店鋪。
「………那是什麼?那個在店的櫥窗外面的……巨大黑色物體。」兩位戰士也同時停下了腳步,阿貝爾率先發問道。
艾伯李斯特知曉答案就在自己腦內的某個角落,卻怎麼樣也無法將其汲取而出。
在人偶少女開口前道出解答的是身材嬌小的領路人,「那個是『鋼琴』呢,是一種藉由鍵盤與線的敲擊發出聲響的樂器。」
「…嗯,這麼說來的確是。」黑髮青年瞇起琥珀色雙瞳,「大小姐,鋼琴怎……」話語因人偶少女過於閃亮的視線而一度斷絕,但他很快為自己的疑惑找到了答案。
「大小姐,想要那臺樂器嗎?」
「咦、啊、……嗯。」人偶少女慌亂的樣子一如往常。
黑髮青年發現自己不知從何時起竟已習慣了,習慣這位小主人雖是具名符其實的人偶,卻擁有明確而容易辨認的情緒反應。例如發現不論如何都想到的物件時,那充滿渴望而再閃亮不過的視線。可即使如此少女總是不會說出口。
最初幾次艾伯李斯特也被弄得有些糊塗,因為儘管沒有獲得想要的東西,少女也不曾吵鬧埋怨,僅是在回到宅邸後獨自露出淡淡的無奈笑容。
黑髮青年不禁感到不解。
那般想要的東西,為什麼不收進手裡呢。
明明沒有任何困難,為什麼不把想要的東西得到手呢。
「那就買吧!」金髮劍士不消一秒便打散將要變得詭異的空氣,豪爽地向店鋪直直走去。
「欸、哇啊、阿貝爾……!!」人偶少女立即捉住對方衣角。
「嗯?怎麼了?難道大小姐不想要那臺、鋼琴嗎?」天藍色的眼眸仍舊載滿溫和。
「不、不是不想要……」
「那就決定啦!」說著,阿貝爾便將所有沈甸的大紙袋移向左手,並用空出的右手輕而易舉地將人偶少女移到肩膀位置、大步走至店鋪門口。
抵抗無用、的意思嗎,不過這傢伙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啊……艾伯李斯特忍不住思忖,接著好整以暇拉開店門。
叮鈴鈴,掛在門頂的鈴鐺發出清脆聲響。
「我們回來了!」
「歡迎回來——哇啊!大小姐!那個黑色的、是什麼啊!?」狼耳少年興奮地接近從未見過的物件。
「是一種叫做鋼琴的樂器,剛剛在店裡買了、店員就說可以順便幫我們送過來。」艾伯李斯特一邊解答,一邊指示店員將鋼琴擺至宅邸一樓的正中央。
看上去也饒負興趣的軍犬不慌不忙將桌椅移開空出位子,「大概放在這裡吧?是說這種樂器、還是第一次看到呢。」其他人則幫忙阿貝爾將採購回來的物品暫時安置在廚房。
眾戰士們於是繞著鋼琴議論紛紛,各自說了幾句後卻不約而同地將視線移向人偶少女。
「大、大家…」後者泛起尷尬笑容,「我…基本上、不會、彈鋼琴喔?」
「欸、沒關係啦!就隨便弄幾個聲音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就好啦?」艾依查庫大棘棘地笑道。眾人一聽也都附和起來,在多雙充滿好奇與期待的眼眸下,人偶少女也只好速速升起白旗。
「嗚、…那就、一點點。」
似乎有被店員清理過,鋼琴上已經幾乎沒了灰塵。有些吃力地掀開琴蓋,少女將沒有血色而過於白晰的指尖觸上同樣雪白的琴鍵。
「————————。」
和緩的低音迴盪在空氣之中。
確認一般,不甚長的手指爬過數個音階,接連著數個和弦。
「不是還不錯嗎!」弗雷特里西將雙手環至胸前,颯爽說道。
彷彿再也忍不住好奇心,眾人接著便一擁而上,開始了對鋼琴的各種「調查」。
看著這樣一幕奇景,仍安坐在琴椅上的少女也不禁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一陣騷動後,眾人逐個散去。
只餘艾伯李斯特依舊佇留於鋼琴邊,他有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
「大小姐,」看著人偶少女撫過黑白相間琴鍵的指尖,他淡然開口:「我可以請問一些事情嗎?」
「嗯?…什麼事?」群青的眸子回望向他。
「……為什麼不去獲得呢?」
「……抱歉、什麼意思?」
青年暗自咋舌,自己的問法的確含糊,他卻也不知道如何更精準地詢問。
「……大小姐總是不肯去拿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例如今天的鋼琴,大小姐應該是非常想要的吧?可是卻千方百計地想要拒絕?」
「唔……那是、總不能、因為我自己的私欲而揮霍大家的……」
「不、不是的,大小姐。」艾伯李斯特難得主動截斷了對方的話語:「鋼琴只是個例子。其他…像是當初得知完成斬影森林任務可以得到禮服的時候、像是某些狩獵活動期間面對獎品的時候。這樣的說明可能非常不明確,不過…大小姐,是否正在、意圖性的不去獲得什麼呢?」
下一瞬間席捲整個空間的是讓人窒息一般的沈默。
人偶少女輕垂首將視線移回再單純不過的黑白之間,彷若正深陷於思考。
「……或許是吧。艾伯,或許是吧。」
再度抬起頭,人工材質群青色長捲髮絲順著肩膀落至胸前。她輕輕地露出笑容,是那抹總是暗自露出的淡淡無奈微笑。
「……或許、去獲得什麼這樣的概念對我來說是異常可怕的。比失去什麼都要來的令人恐懼。艾伯李斯特,這種話大概最不應該從我口中吐出,不過、這世界上,有著永遠無法獲得的事物。」
「掙扎著掙扎著,絞盡腦汁思考所有可能得到的方法、竭盡心力挖掘任何已經開始顯得愚昧的可能性;總是在緊要關頭功虧一簣,卻仍然死心眼地巴著不肯放棄。再一次、再試一次。比起想要獲得的慾望,不願放棄的執念反而更加逼迫自己輪迴過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
艾伯李斯特僅是無語,這樣的氣氛驀地將他帶回許久許久以前,初次在那萬丈深邃海洋底部,那少女對他伸出由人造關節所組成不含血色的手、微笑。
「我是這麼想的。或許、還能夠獲得本身即是一種幸福;或許、獲得本身即是一種無價的獲得;或許……吶,艾伯李斯特——」
群青色的精細玻璃珠將慘澹月光折射,那本身不曾含有任何光線,也不會有。
「是?」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生命。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再怎麼誇大其實,我也只是個旁觀者、局外人又或者無比惡質的食客。……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感覺到少女的話語並未完結,黑髮青年於是靜默等待結尾卻只是落空。
「……大小姐?」
沈默宛如潛行黑夜的無名殺手,無聲無息。
她將視線落回黑髮騎士,「…………吶、艾伯,隨著時光前進,我們卻失去了更多更多、更重要的東西,這倒底是、為什麼呢?」
那從不是個艾伯李斯特能夠回答的問題。
不是既已喪失大半時光並徬徨於記憶斷垣殘壁之中的他、所能夠回答的。
想要的東西,就該付出心力、伸出手傾出身去將其收進並緊握掌中。
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並且堅信不移。
…………他們剛剛究竟在圍繞著什麼進行交流呢?
啊啊,他們在討論欲獲得之物。
「話說回來,艾伯,」轉眼間面前少女已恢復平時的神色:「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碎片就快要湊齊了。很抱歉無法照當時的約定馬上讓你們兩人回同一階段的記憶……」
「不…離艾依查庫取回此階段記憶也才過了一個星期,我認為這一點點時間並未偏離『同時』的定義。」他趕忙回覆。所謂約定,是在艾依查庫剛加入這個隊伍時所定下的,人偶少女堅定表示要讓他們共同前進。
艾伯李斯特直到現在仍只能隱約抓到少女此舉當中隱藏的真義。
「這樣嗎,謝謝你。」少女遲疑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艾伯,這次我只會將碎片交給你。……接下來要何時行動、如何行動,就交給你決定吧。」
「……大小姐?」黑髮青年滿臉錯愕。
「嗯……我知道你有一些考慮…所以,慢慢來吧……?」
「……有那麼明顯嗎?」艾伯李斯特知道最近自己常陷入深思中,就連探索途中也時不時會走個神…但不論是隊伍裡的誰、就連艾依查庫都沒有開口,他便不自覺地以為沒有人發現。
「將卡牌交給你的可是我。」一抹苦笑浮現,人偶少女顯得有些難為:「其實隊伍裡的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感覺到吧,有幾個還跑去問了艾依呢。」
「……這樣嗎,不過為什麼是去問艾依查庫而不直接來問我本人?」那樣的話他也就能早點認清自己失態的程度。
「嗯……大概是因為,」她指指自己人工藝品的臉頰:「你的表情太過於沈重而讓他們難以啟齒吧。」
艾伯李斯特瞬間失去了言語。
「慢慢來吧……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畢竟再怎麼樣的無常現在都不會降臨。……不過,請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千萬別再忘記了。」少女的笑容泛著幾絲哀愁。
黑髮青年點下頭,便告辭往自己的臥室方向離去。
「唷!艾伯,回來啦?」
剛進門,就看見一隻大型犬早換好室內服並呈大字型倒在雙人床上,一副等不及吃大餐的模樣。
「嗯,你動作很迅速嘛?」伸手解下領帶,他略帶嘲諷的答道。
「當然!大小姐說今天晚上等著吃大餐呢~」金髮青年露出萬里無雲天空一般的笑容。
艾伯李斯特略微炫目似地瞇起眼,接著轉身往衣櫃取出室內服準備更衣。挾著不在節拍上的空檔,他毫無預警地開口:「吶,艾依。」
「嗯?」身後馬上傳來回應。
「如果…如果我說我想要某件東西,而且非常非常想要……你會怎麼做?」
「欸、當然是幫你拿到手啊?這還有什麼好問的?」青年的嗓音帶著不解。
「即使那樣東西會讓你犧牲性命?」
「艾伯,你會想要什麼會讓我犧牲性命的東西嗎?」
「不會。至少現在是絕對不會。」他之所以如此補充,是因為現在他們的記憶都不十分完整。
「那就是啦~」
即使沒有回頭,黑髮青年也能清楚在腦中刻化出對方那吊兒郎噹的笑容。
將另一件替換外出時所穿的襯衫套上身子,他動作熟練的扣上一連串扣子。
「……大小姐說碎片快要湊齊了。」
「噢!」
「……你都不問嗎?」
「會告訴我的時候你就會告訴我囉?」那嗓音聽起來近了些。
「……我果然分神的很嚴重嗎。」
「超級嚴重。不過第一個注意到的還是我。」肩膀傳來預期中的重量,艾依查庫整個人撲到自己背上、還將頭往肩上一擺。
「你這樣不累嗎…?」
「普通普通。」
熟悉的氣味與溫度令人安心,艾伯李斯特暗自換過幾口氣後淡淡說道:「…...這次會想起什麼呢?我們已經失去了故鄉……聯隊、帝國的軍隊、王妃、舞會……艾依、我……」
不,他所要說的、他想說的並不是這些。
襲擊黑髮青年的是一種他早已忘卻許久的情感,只因其毫無用處而被無情捨棄。或許是這兒的生活意外的和平、過於和平,才讓那種情感悄悄在心中重新萌芽。
「艾伯,那時候我也一定在你身邊。」近在耳側的聲音蓋過了一切雜鬧喧囂,艾伯李斯特不由地深皺起眉,扣上袖口扣子的指尖也些微顫抖起來。
「慢慢來,我等你。」
「艾依查、」
「我等你囉。」被略帶玩笑的語氣給打了斷。
儘管心神不寧了如此之久,儘管被再多的疑慮與焦躁糾纏,他也並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而這一點艾依查庫亦是心知肚明。
艾伯李斯特發覺自己似乎找到了那種情感的正確名稱。
「……艾依,我覺得害怕。」
「喔?怕什麼?」彷彿也不是特別驚訝,金髮青年離開對方的肩膀重新戰好。
轉過身,艾伯李斯特伸出左手將略微蒼白的指尖觸上以白綴黑的眼罩,他只知道那之下什麼也沒有。
而那地方從不讓他以外的人處碰。
「……嗯、是怕什麼呢?」
然後他扯起一個不似笑的笑,感覺對方的手臂終於環過了自己背部。
艾依,我覺得害怕。
非常害怕。
那般想要的東西,為什麼不收進手裡呢。
『艾伯,你會想要什麼會讓我犧牲性命的東西嗎?』
【TBC.】
大家好這裡是若囈。
許久未更新,真是不好意思(((土下座
點文的部分我都有寫下來正在思考......對不起呃呃呃我會交出來的!((哭
這次是半夜靈感大神突然塞給我的東西,中間又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直到現在才完成。
真人真事的部分,這是真的。
艾伯越是接近可以升R3的時候,越是不肯工作,我都欲哭無淚了wwww(((<<沒有艾伯家裡超危險
到最後我只好對著電腦罵他...((X((<<結果奏效了
不過升了R3之後再度神乎其技。一個人用4滴血殺掉了一條布(?)+一個不死少女+一條雙頭狗(???)......艾伯真的好強喔ˊAˋ!!((被打死
雖然看完艾伯R3的故事卡之後我只有艾伯你個大笨蛋這樣的感想。
這兩個人的結局究竟會如何呢。真是令人深感興趣。
另外大小姐的部分...果然既然給予玩家這樣一個機會,我還是想要好好利用的,所以很認真的在塑造大小姐。包括她的世界觀與價值觀。真是愉快(笑)。
不過這部分的看法果然就是因人而異了吧。(茶
題外話,之前的侍者活動...轉第二次店長就掉下來了wwwwwww!!!!!!!!((然後現在已經L4
轉眼間CWT又到了,兩天都在D32,《荊棘》也請大家持續多多指教了((鞠躬
那麼先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