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y 黎人見己左
→ 排球少年(ハイキュー!!/HQ!!)二次創作
→ 腐向,CP為 黑尾鐵朗 X 孤爪研磨
→ 2012年年尾即將進入2013年的賀文 ←('o'*)\('▽'*)/
→ 純屬虛構,與一切實際存在之作者、故事、人物、團體、事件等,無任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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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研】昨日、今日、明日
蜷起身體、縮起肩膀、收起雙腳,把自己整個人擠進慎重捲成圓筒狀的棉被中,只露出鼻尖以上的臉孔和頭頂烏黑的金色髮絲。蠕動蠕動、靠上背後的牆壁,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停下來、什麼也不做的開始發呆。
這樣的動作不禁讓人聯想到昆蟲化蛹一類的辭彙,不過正在把自己包得像是毛毛蟲一樣的少年卻不是什麼節枝動物。硬要說的話,是「貓」。
外號「貓」的音駒高中男子排球社最寶貝的二傳手,孤爪研磨。
研磨坐在床上,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
裹在棉被裡溫暖又柔軟,簡直就是和平的代名詞,還因為太和平了,甚至讓人漸漸想睡了起來。然而,就在研磨眼睛半瞇,眼看就要開始打瞌睡的時候,樓下傳來了雖然不討厭,但總是讓他離和平越來越遠的破壞魔的聲音。
那是連聽著的年數都算不清楚,感覺好像光憑吐息就可以分辨出來的青梅竹馬、阿黑的嗓音。
存在於那裡的,不是音駒的「黑尾」,不是「鐵朗」,而是兒時玩伴「阿黑」。
「打擾了──!」
充滿精神的招呼在樓下響起,然後伴隨著微弱腳步聲還有開門的聲音,已經熟悉到覺得膩了的身影出現在研磨闔上一半的眼前。
對方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向來是不敲門的,不過研磨並不曾為此感到困擾。不要說秘密,連隱私權這種東西研磨都覺得沒有必要而未曾意識過,自己根本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阿黑知道的,而不想讓黑尾知道的事情也一件都不存在。
研磨沒有因為黑尾的到來而移動自己任何一根手指,連頭也沒抬。
他不知道黑尾是來做什麼的,不知道他今天是有事聯絡自己所以才來的,還是只是閒閒沒事就像平常一樣若無其事的跑進研磨房間蹭個位子。
對方如果沒事的話,就會自己想辦法找事來做;對方如果有事的話,就會擅自開始進行,所以研磨什麼也不用擔心。
黑尾鐵朗來到床前、踩下腳拖鞋,用腳尖挪正然後自動自發的爬上研磨的床舖。
「喲,我來玩了。」黑尾一邊微笑著打招呼一邊剝下研磨捲在身上的被子,研磨並沒有做出抗拒的反應,只是在嘴上抱怨了下。
「怎麼突然來了?……不要搶我的被子,會冷。」
「什麼啊?我有傳簡訊給你的吧,你沒看到?」
「……手機關靜音放在那邊的袋子裡、所以……」
「好啦好啦──嘿喲!」
乾脆的放開手上的棉被,黑尾快手快腳的爬下床,從研磨常背的包包裡翻出他的手機,打開郵件收件夾裡最新的未讀訊息,把手機塞到研磨手上,自己才又鑽回床上,入侵研磨和棉被之間的空隙。
調整姿勢,把研磨抱進自己膝蓋之間留下的空位,重新拉好棉被,將兩個人捲了起來。
與其說他的雙手可以環抱的範圍是研磨專用的位置,不如說可以從背後雙手環抱研磨的範圍是黑尾的標準席。
黑尾指指研磨手上的智慧型手機。
「你看,我有傳吧。」
「……三分鐘前傳的,跟沒有傳不是差不多嗎……」
「可是我上面有寫說我今天是來幹麻的。」
「……不是和平常一樣沒有事情好做所以過來的嗎?」
「不是不是!就跟你說看一下簡訊嘛!」
直而長的手指在研磨的手機螢幕上滑動。
「看,你一定不記得今天是幾月幾號吧,我是想說今年也跟你一起倒數好了,才會跑過來的啊。」
「跨……年?」黑尾雙手間的少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回頭看向他。「明天就是新年了啊……」
「是啊。明明剛剛才吃完年菜吧,也真虧你可以忘記。」
「……因為回房間之後,跟平常沒有太大差別啊。」
研磨的視線向下轉回手機上,看來有點為難,大概是覺得忘記了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小小嚇了他一跳,看向螢幕發現上面跳出了接收到未讀新訊息的提示框。
發信人:翔陽。
「啊……」
研磨移動指尖點開訊息,裡面很簡單的說了幾句類似祝福他明年也可以贏很多排球比賽一類,排球笨蛋的發言,並且附註提早寄送訊息是因為怕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通訊網路會塞車。
「什麼東西?」
黑尾的頭湊了過來,把研磨的肩膀當成架子一樣的放上下巴。
「翔陽……傳來的新年簡訊。」
「喔喔,烏野那個小矮子啊……」
「嗯。」研磨很過分的即刻同意了。
「你們關係很好對吧?」
「……普通,大概……」
「是嗎?那你就先回他的簡訊吧。看,他不是說之後可能會網路癱瘓嗎。」
「阿黑……你在不開心什麼?」
「嗯?沒有啊?」
黑尾鐵朗露出微笑。
他確實沒有不開心,當然更不可能產生嫉妒、吃醋一類無聊的情緒。
一點、一點點,有或沒有其實沒有太大差別,連感慨也激不起的那麼一點點。
……只是感覺有點寂寞。
對於自己一直以來幾乎可以說是自己一個人佔據了的研磨的世界,包容了自己以外的存在這件事。
孤爪研磨怎麼可能跟關係普通的人傳簡訊,不用想也知道,研磨對日向抱有相當程度的興趣。
那裡是研磨「自己的」「世界」,跟黑尾鐵朗沒有關係。雖然就算擅自拿研磨的手機簡訊來看,手機的主人已肯定是完全不在乎,但是那沒有意義,那樣的世界不會因為在意識上認知了,就變成「孤爪研磨與黑尾鐵朗的世界」。
研磨很明顯的不相信他的話,直接認定了他現在不愉快。在皺著眉毛盯著他一陣子之後,乖乖的轉回背對黑尾的方向開始回起日向的簡訊。
嗯,這樣比較好,等一下才不會在倒數完的快樂新年一開始,就看到研磨把自己晾在旁邊努力回小矮子的簡訊。黑尾想。
不久之後,似乎回完訊息的研磨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一旁去,黑尾把原本環在他肩上的手改繞到他的腰上,又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真是溫暖啊,懶洋洋的,難怪剛剛進房間的時候研磨會一臉想睡的樣子。
距離真正的新年倒數還有超過兩小時的時間,在那之前要做什麼呢?
向平常一樣打遊戲?先睡一覺?
平常,聊天說話的選項基本上是被屏除在選項之外的,因為研磨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雖然就算認識了十來年、話題完全沒有要說得見底的樣子,但是黑尾依然不選擇沒事和研磨閒聊的理由,只是因為如果說得比研磨多太多,黑尾會覺得空虛。
「吶,研磨。」
「什麼……?」
「你覺得黑尾鐵朗跟孤爪研磨是什麼關係?」
雖然那麼想,但看來人在似乎象徵著結束的年尾總是會變得比較多愁善感。
「?就是阿黑跟、我的關係啊。」
研磨疑惑的望向黑尾,切實給出了有回答跟沒有回答毫無差別,卻又是那麼精準貼切的答案。
「嗯……說的也是。」
黑尾點點頭。
沒考慮過著個問題吧,研磨。
雖然只差了一歲,但是黑尾有種自己好像老了的感覺,不過又同時自己否定了那樣的想法,會那樣回答只是因為辜爪研磨是辜爪研磨而已。
他決定換個話題,反正這樣的對話就算續下去也無法得出任何結論、不會對兩人造成任何改變。
嗯恩。
「……還有兩個小時啊……我們要做什麼等新年啊?」
「……玩遊戲……」
「……」
「……」
「……不,果然還是先睡一覺好了!」
高大的黑髮少年就著懷中抓著青梅竹馬的姿勢,笑嘻嘻的直接往一旁倒下。
「嗯,研磨果然很小一個。」
擅自點著頭,黑尾有些時候會故意這麼說,儘管這並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不,要說的話是黑尾的自我傷害吧。
「但是很帥喔,是球隊的大腦。」
補充一句,他把研磨抱過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研磨張著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是阿黑長太高了。」像是在抗議一樣。「但是你要是想先睡一覺我是不介意……只是要記得定時……不然就會錯過倒數了……」
「……我還以為你對倒數沒有興趣,會想要普通得打通宵電動或是直接睡覺。」
「不是阿黑說要倒數的嗎?」
「嗯,是啊。」
「……定時吧,我也一起睡覺好了。然後等一下起來之後……可以用手機看轉播。」
研磨摸索著從床上撈回自己的手機,開始設定起鬧鈴。
「嗯,就等一下一起倒數吧。不過不要看轉播,我們可以看自己的手錶。」
「不是有手機嗎,你帶錶來做什麼……」
「因為拿著手錶,看著秒針向前走比較有感覺嘛。」這是騙人的。
「準時嗎?」
「不知道,那重要嗎?就算我們的一年比別人早幾秒或晚幾秒開始。」
「……不重要。」
「這不就成了!」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房間裡一起倒數,沒有電視裡喧鬧的人群,然後比全世界早了或晚了幾秒,這聽起來實在是非常的理想。黑尾忍不住想到。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睡個覺吧。雖然平常的這個時段根本不是兩個人會待在床舖上的時間。
「晚安,研磨。」
「嗯,阿黑……晚安。」
研磨閉起眼睛,黑尾也一樣。
只是有點寂寞而已,沒有什麼好阻止或防範的,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研磨』『自己的』」世界也一樣。
黑尾很清楚。
實際上,再怎麼說佔據了研磨的世界的人都是他自己,而不是自己或任何一個其他人,自己存在於研磨的世界什麼的都是妄想。
只是。
只是,希望,今年也──
希望許許多多的東西也,不要改變就這麼維持下去。
日安~這裡是冷得手指僵硬無法打歌王子節奏遊戲的見己左(毫無意義的招呼
不好意思啊搞得阿黑這個年好像很難過一樣(ry
雖然覺得哪裡有點微妙,但是基本上我心目中的黑尾面對研磨時,最單純的部份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變成文字之後好像哪裡有點多愁善感就是了,不過有研磨跟排球,黑尾應該每天都過得很快樂^q^
總之祝福阿黑跟研磨、排球裡可愛的的大家跟世界上所有人在新的一年都可以過得順利~!><
明年也要開開心新的過下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