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y 青若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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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屬虛構,與一切實際存在之作者、故事、人物、團體、事件等,毫無任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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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影】《國王陛下不孤獨!!》試閱06
聲音。
群眾興奮的竊竊私語。
球鞋快速步過地板的尖銳摩擦音。
咚、咚、咚,球反覆落在地板上的聲響。他幾乎可以由那聲響的間隔在腦中描繪出球的形狀、質量、動線。
緊接著是氣味。
被汗水所浸濕的衣物。
鎮痛劑與貼布的刺鼻涼香。
就像在混沌腦海中、某個人曾經大驚小怪嚷嚷過的那樣。
啊啊我知道這裡。
這麼想著,他緩緩張開眼睛。
是體育館,是舉行排球賽事的體育館。一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地方。
木製地板的球場上,許多身穿不同學校排球部體育服的選手抑或啦啦隊員忙碌地四處奔波,看臺上人們正相互交談著入座。大型的長條布幕被掛了起來,只是他無法看清楚上面寫了些什麼。
黑髮少年此刻如同個異物一般,隻身立於整座體育場的正中央。
全身的感官既清晰又朦朧,周遭的景色彷彿擁有各自的解析度、時而稜角分明時而模稜兩可。就如同……夢境一般。
他認得此處……一個差點奪去他前進道路的地方、一個為他接下來的去向悄悄埋下伏筆的地方。
『影山!』突然,某個方位傳來了熟悉而陌生的呼喚。他反射性地想要回答,卻聽見充滿違和感、但應該是自己的聲音有力地回覆:『是!』
「欸?」他不禁納悶了。
轉過頭,身穿白色底藍色袖子、印著「北川第一」運動上衣與藍色短褲的國中生們正應教練的呼聲聚成一團。
那是……?
『太慢了!再快一點!』
『影山,別只拘泥於速度的提升,重要的並不是你個人的技術……』
啊,他似乎知道這段對話、那時的「影山飛雄」所不能理解的忠告。
『而是讓攻擊手能夠擊中球,所以啊……』
『我知道!』
啊啊,果然。
這麼說來……這裡難道是……?
『請多多指教!』兩邊的球員各自整齊地排成了一列,向對方行禮並大聲喊道。在球場另一邊的是身著印有校名「雪之丘」草綠色運動服、與對手之間擁有明顯體格差異的弱小隊伍。
但是在這樣的隊伍中,有一個、絕對不能夠漏看的、光點。
兩邊的比分很迅速地被拉了開,甚至可以說是令人可笑的差距。但宛若幽靈一般立於球場上的黑髮少年卻不由得屏住了氣息。
他在等待。
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造成他身在此處,但如果、如果有機會可以再看一次最初的那場比賽,有一些至今依舊散落的什麼、他似乎就能夠一一拾起、納為自己的一部份。
『再快一點!』
啊,然後、是那個在隊伍中孤軍奮戰的自己。
沒錯,那個他自身最為厭惡的稱號,「球場上的國王陛下」。
由自己手中托出的球體以一貫的圓弧線劃過空中,己方隊員拼了命伸長手才終於將指尖對上球體的邊緣,後者咋了舌、眼睜睜看球砸在球網上,砰咚一聲落回己方的場內。
『喂!再快一點!』
緊接著不知道是第幾次的低吼。
隊員們個個露出混雜著懊悔、不滿、不耐煩的神情,但對他們而言這只不過是龐大差距當中不甚重要的一個渺小失誤。由二傳手所造成的失誤。
然而當時的自己並不知道,這一個失誤累累堆疊而上後、將化為一個再無法挽回的、結論。
比賽很快地來到的第三局末。
球猛擊上對方球員手臂後遠遠往場後飛去,而身穿一號球衣的橙褐色短髮少年幾乎在同時從原本站立的位置上消去了身影。
他要去追一顆、接不到的球。
從這個未被球網遮蔽視線的角度,他終於清楚的看見了少年的動作、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讀到後者驅動每一吋肌肉向前時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還沒……」
他的視線不禁跟著、定到了球體上。
「…還沒……落下……!」
一股奇異卻熟悉的感覺籠罩在黑髮少年身上,不停試圖驅動他的四肢。他的指尖、指關節乃至手腕無意識地曲起又鬆開、像在尋找些什麼一般。他的雙腳腳掌幾乎要一躍躍離地面、義無反顧地朝那顆球奔去。
啊,好想接起那顆球。
如果某位身材矮小卻技術高超的自由人在場的話,一定能夠用盡任何手段、精準確實地將那顆球再度接起的吧?不,本來如果某位擁有精密接球能力的可靠主攻手在場的話,這種發球才不可能會用這麼不堪的方式歪飛出去呢。
但是,那些人此刻不在這裡。
在球場上的,只有那個橙褐色短髮、汗流浹背的少年。
他正以驚為天人的怪異速度不斷接近那顆此刻宛如以慢動作緩緩落下的球,不可能的、有點知識的人都知道,那個距離是無法將球接起的。但是、僅僅是看著少年不顧一切奔向球體的身影、他猛地就有了一種、「可以的、球將會被接起的」、宛如確信一般的錯覺。
這樣的錯覺幾乎要深深烙印在視網膜上,企圖竄改眼前的事實。
可砰咚一聲、球落至了地板上。
隨後而至的是少年狠狠打滑過地板、整個人騰空翻起、再以背部毫不留情地猛力撞上牆壁的巨大聲響。整個人翻倒在地上的少年、嘴裡冒出了不甘心的呢喃。
視網膜上的錯覺變換形式,此刻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不合常理的失誤,造成了那顆球沒有被接起一般。
『要、要是受傷就糟糕了……老實說……對方也不是能夠贏過的對手……為什麼…還要做到這樣……』一年級的隊員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問道。
『欸!?欸欸……怎麼說……欸欸?雖然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不過……』
來了。
『……還沒輸哦?』
黑髮少年閉上眼,方才的錯覺便幻化成了殘像。
只要球,還沒有落在地上、一切就、還沒有結束。
還沒有輸。
『被那傢伙!得了、分了啊!』
隨著怒吼聲,比分來到了最後一分。
些微失敗的發球勉強擠過了網子,造成己方有些困難地把球接著回去。
『是機會球!』雪之丘的一年級將球接往隊上的二傳手,然而後者在要托出球的瞬間犯下了失誤,球體於是往主攻手所在的反方向飛去。
那原本沒有任何人在的地方。
矮小的少年再度毫不猶豫地從原來所在的地方奔離、單腳蹬地躍起,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橫越過整個球場──那一瞬間、他、就在、那裡。
碰!
一聲巨響,球由少年手中飛出、撞上球場的地板。
少年則整個人失去平衡飛了出去、失去緩衝並撞飛了休息座椅及上面的所有東西。
可是球、並沒有擊在界內。
裁判將兩手抬起,做出了出界手勢、比賽結束。
明明以大幅度的差距贏得了比賽,身穿藍白色運動服的少年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相對地、一種近似憤怒的情緒毫無預警地湧了上來。他隔著球網緊緊盯著低頭佇在原地的橙褐色短髮少年、終於伸出手、捏握住細得彷彿會就此斷裂的球網線,那是張因各種情緒混雜而幾乎扭曲的臉孔。
憤怒、驚異、疑問、不甘。
為什麼?
為什麼!
『這三年、你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啊!?』
融合而成的這個問句,究竟是在問誰、又是在問什麼呢。
即使現在的他也不甚清楚。
為什麼自己手中握住的是球網、為什麼那傢伙在對面看不見表情、為什麼二傳手的球會擦過手掌往反方向飛去、為什麼那樣的球卻還是被打了回來──
為什麼?
這傢伙是「不一樣」的。
不同於己方隊伍裡的任何人、不同於存在於該球場的任何球員,甚至不同於自己。沒錯,這傢伙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卻「不在這一邊」。
「呃!」影山飛雄猛地睜開雙眼、從被窩裡翻起上身。
自己似乎久違的,夢見了奇怪的東西。
抹了抹被汗水濡濕的額頭和臉頰,他的思緒尚未能從混亂中回復。
用哪裡有些不踏實的腦袋,影山凝視著房間裡的某一個定點茫然思考著。
「為什麼那個傢伙不在這一邊」。當初甚至只是個瞬間萌發的怪異念頭,卻讓他無比憤慨。但是上了烏野高中後,歷經各種意外,那傢伙現在已經「在這一邊」了。
但是,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得跟原本有些不同。
那些微的差異雖然幾度困擾影山,但他卻從未再去細想一遍。
而現在,朦朧的思緒似乎根據本能給出了一個他無法再用任何理性去辯駁的答案。
事情已經不是他想要「一個擁有優異身體能力、足夠的速度與跳躍力並且不會放棄任何一球的人」了,而是他、影山飛雄、想要的「就是日向翔陽」。
一瞬間達成的認知讓他的背脊整個聳起,引起另一種無以名狀的情緒。
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就只能夠是、日向翔陽。
***
「影─山──」
聽到對方將每個單音拉長的呼喊聲、黑髮少年才終於回過神來,現在是排球社練習的休息時間。
「……啊?」忍不住直接皺起眉頭。
「噫──因為叫了很多次影山都不理我啊?」日向一瞬間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卻在下一秒又換回了原本的表情。這讓影山有種、被習慣了、的莫名感覺。
「抱歉。所以,你找我做什麼嗎?」
「嗯……其實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喔?」少年思考了片刻,歪頭說道。
「…………」一瞬間陷入沈默的影山。
即使那般回答了,對方似乎仍在繼續思考、橙褐色的眼瞳就這麼定在自己身上。影山一直覺得,那是一雙總是力於主張著自己的「存在」的眼睛。
從昨天晚上夢見的那第一場比賽起,直到此刻。日向總是跑到離對方很近的位置,仰頭並直視著對象說話。那從不閃躲的眼神正說著:我在這裡。
即使是在球場上、大聲呼喊托球的時候、也是如此。
在腦袋中名為理性的區塊中,影山其實是確切理解的。
日向翔陽是「不一樣」的,不論是對自己、對排球社、甚至對「世界」而言。
只是對方現在的經驗、技術、判斷力都還在一個非常非常需要提升的層級,但說穿了,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靠時間去彌補」的,只要擁有好的環境、好的訓練,是任何人都可以花費時間獲得的事物。
然而日向卻擁有的「即便花費大量時間去培養」,一般人也「永遠無法獲得的一些什麼」。因而,日向翔陽才是「不一樣」的。
影山的心中無比清楚這個道理,目前的確是由自己精密的托球來將那些日向擁有的技能給喚醒,但總有一天,自己卻可能無法──無法乘上那份「特殊」。
總有一天,日向將會去到一個更高更遠的地方。
「……影、影山用很可怕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聽到這種話就會讓人覺得、剛才仔細思考的自己根本就只是個笨蛋。
「不然、你在想什麼?」橙褐色短髮少年噘起嘴問道。
「……你不會永遠待在『這裡』。我也不會就是了。」
「當然不會啊!接下來還要去很多很多地方啊!」
「……是啊。」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絕對不會想要對方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停下來」,日向就該這麼一直一直、前進。
「……?」後者滿臉狐疑,躊躇了半晌有些扭捏的開口:「嗯……我不太懂你想指的是什麼,可是『因為有影山,所以我才是最強的』、沒錯吧?」
「是啊、沒有錯。」他點下頭。
「那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意思吧?因為有我、所以影山也是最強的啊!『我們在一起』就是最強的!對不對!」這麼說著的日向燦爛地笑了起來。
一剎那,黑髮少年僅是啞口無言而僵在原地。
「唉呀、『國王陛下』也有說不出話的一天啊?」單手抓著頸子上毛巾的月島似乎正好從日向後方經過。
「月說的好!」一旁的山口就像平常那樣幫著腔。
「啊哈哈,不過真難得會看到影山露出這種表情呢。」手裡拿著水瓶的大地似乎也忍不住開了口。聽見隊長這麼說,排球社的成員也就從四面八方聚集了過來。
「哦哦?什麼?什麼表情?」田中的語氣明顯充滿了某種期待。
「田中,別太激動了。」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菅原不由地露出苦笑。
「是!菅學長!」
「喔喔?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西谷敏捷的靠了過來,後面跟著也是一臉苦笑的東鋒。
「哇!大家!怎麼都跑過來了!」這會兒被驚嚇到的卻是日向本人。
「不……呃,其實也…沒什麼?」突然地、影山自己也不是那麼確定了。總覺得面對著這一群人,原本再複雜的事情好像都會隨即迎刃而解(儘管大多時候事情都不會獲得真正的解決)。
「腦袋不清楚可是不行的啊、國王陛下?」月島諷刺地將右邊嘴角往上勾了三十度左右。
「對!像月的腦袋一直都很靈光!」
「山口、閉嘴。」
「對不起!月!」
「哦!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了、不過沒事就好!翔陽!要不要來練接球!」
「喔、喔喔!好!」
大地滿臉「真拿這群人沒辦法」的表情,環過雙手重新對影山說道:「不過、影山,要是有什麼事情還是可以跟我們說哦?我們都是同一隊的隊友嘛。」
「……是!」黑髮少年反射性挺直了身體、精神飽滿的回答。
不久前領悟的話語再度自腦海中浮現,「一個人是無法獲得勝利的,在球網這一邊的人都是伙伴、有伙伴們在一起,才能夠取得勝利」。
這麼想著,埋在心中的些許焦躁便漸漸平緩了下來。
他緩緩攤開自己的雙手並凝視了半晌後,露出幾乎無法被察覺的一抹笑容。
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們在一起」就是最強的。
影山曲起手指,緩慢卻堅定地握成了兩個拳頭。
大家好,這裡是終於關窗的若囈。
這次在印刷廠的狀況意外順利,總之很高興順利送印也關窗了呼呼>
順待一提今天晚上(02/19)九點就會開放預訂囉!!!詳細狀況還請大家參考資訊頁這樣ˊˇˋ!!!
屆時還請大家多多指教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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