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y 黎人
→ 排球少年(ハイキュー!!/HQ!!)二次創作
→ 腐向,CP為 岩泉一 X 及川徹
→ CWT36新刊《星星於你蜂蜜色的眼睛》試閱03
→ 純屬虛構,與一切實際存在之作者、故事、人物、團體、事件等,無任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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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及】《星星於你蜂蜜色的眼睛》試閱03
清脆的碰撞聲響徹體育館。
被大力擊出的排球拉出殘影,重重砸在光潔的木製地板上然後又高高彈起。
在牛島打出一如往常、強烈的最後一球之後,場邊傳來告知大家練習時間結束的吆喝聲。
抹著從額頭滴落的汗,牛島和其他的隊員們一起走向社團活動室。
找出預備好的乾淨衣服換上之後,因為無論如何都很在意,所以牛島難得在社團活動室裡拿出了手機。
打開訊息通知欄之後,裡面果然是空的。
……這個「果然」對牛島來說,僅僅是從過去的經驗推估出來的結果,至於自己總是得到相同結果的「理由」,牛島可以說是完全不明白。
──『春高的出場,在規則上要轉校已經不可能,所以和我去同一個大學,我會再和推薦學校聯絡的。等你的回覆。』
自己發送出去、和前幾年有了差別的的郵件內容,幾乎象徵著他的失敗。一直以來幾乎可以說是事事都相當順遂的牛島,第一次感受到所謂挫敗的滋味。
如果想要去全國大賽的話,轉入排球社屬縣內最強的白鳥澤高中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最好的設備、最多的經費、校內資源,雖然社員人數也很多,但是憑及川徹的能力,絕對是能夠直接出場參賽的。
他帶出隊伍力量的能力、托給攻擊手的最好的托球,這兩樣東西如果是交付到自己手中的話,絕對沒有任何對手能夠攔得住。
那麼、為什麼?
為什麼經過這麼多年,輸給自己這麼多次,及川徹還是不明白呢?
他過去待在北川第一、現在待在青葉城西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會不斷的在對上白鳥澤的比賽中敗下陣來。
雖然這麼說,但沒想到、到了今年也已經是最後一年。下一次在春高的宮城縣預選上打敗他,就是他最後一次輸給白鳥澤了。
明明年年寄郵件給他,想盡辦法勸他到白鳥澤來,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
明明只要到白鳥澤來,一起打敗其他學校的隊伍、進軍全國就像是揮掉蜘蛛絲一樣簡單。
雖然及川徹不曾接起自己打過去的電話,但牛島還是確信只要在比賽上讓他痛感青葉城西的無力,他總有一天一定會想通,乖乖來白鳥澤報到,所以牛島也依舊在自己想起及川徹的時候打個電話、如果電話沒通就發個郵件,確保他在改變主意的時候可以馬上處理接下來的手續。
……多年努力得到的結果可以說是大失敗嗎?
不對。
牛島突然想起,及川徹並不是從來沒有接起他撥出去的電話過。
僅僅一次,在國二那一年。
第一次拿到及川徹的聯絡方式而打了電話過去,接通之後表明身分、聽到的是對方不悅的聲音。
詢問他要不要來白鳥澤,結果被用似乎是難以置信而提高了音調的聲音拒絕,追問原因,及川徹為難的回答道因為自己的夥伴在北川第一。
回想著北川第一的球員們,回想在球場上明顯受到及川信賴的主攻手,牛島覺得匪夷所思,於是便按照自己的心情詢問他──
「岩泉和北川第一的其他人都很弱,向你一樣有能力的人,為什麼不選我、來白鳥澤?如果是我的話,無論什麼樣的球都可以替你得分的。」
「……啊……?」
雖然依舊不明白理由,但牛島記得那彷彿從身體的最深處擠出一樣,充滿憤怒的聲音。
及川徹並沒有多和牛島爭論什麼,乾脆的切斷了通話,在那之後,牛島再也沒有在話筒裡聽過及川的聲音。
***
「小牛若還真是個笨蛋呢──」
「啊?」岩泉把視線從自己正專心吃著的咖哩飯上,移到了隔著一張桌子坐在自己面前的及川臉上。
突然開始自己一個人在說什麼啊。
雖然對方一直以來都是個突然的人。
不過就算已經習慣了,還是要順便吐槽一下。
及川面前擺著只剩下醬汁的空盤,看來對方已經掃空自己的義大利麵,開始無所事事了。
平日的晚上,兩人一般都是乖乖回家吃飯的,但是今天及川的父母都有事不在家,當然也就沒有人會準備晚餐。
想著反正回家的話也是吃便利商店的便當或在家泡泡麵,及川很快的決定了晚餐要在外面解決,然後嚷著「一個人吃飯好無聊──小岩陪我!」把岩泉也一起拉進了兩人愛用的家庭餐廳裡。
想想上次在平日和及川一起在外面吃飯好像也是好一段時間之前的事情,所以岩泉也就隨及川的意思去了,於是兩個人才會像現在這樣坐在正值用餐時間而顯得熱鬧的家庭餐廳裡。
「我在說前幾天的郵件啦、郵件。」
「喔喔。」
回過神來,岩泉咬著湯匙點點頭。
及川露出一張看來無聊又不以為意的表情,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把玩著自己的手機。
「傳這種訊息來,就算不是我,也不可能有人會回答『噢是嗎我知道了!』乖乖跟上去的吧?」
「確實……」
「而且對白鳥澤的二傳手也很失禮吧!這樣的傢伙誰會願意發自內心托出最好的球給他啊。」
「……對二傳手這個位子有所執著的人吧……」
岩泉又低下頭挖了一口咖哩飯塞進嘴裡,不禮貌的一邊嚼著晚餐一邊對及川投下爆彈發言。
「例如說、你。」
「咦咦小岩你在說什麼啦!」
「會吧、如果是你、去到白鳥澤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會辜負二傳手的位置的。因為你就是那樣的傢伙啊。不管對象是誰,你托出去的球上寄託的東西都不會改變的,絕對是認真的。」
我才不會去呢!
雖然想要這樣和平常一樣大聲嚷嚷,但是、及川沒有那麼做。
乍看之下若無其事、甚至還是一邊咬著咖哩飯一邊和自己對話,但是岩泉的話裡充滿了絕對的信任。
不只是相信隊友、相信青梅竹馬、相信自己的二傳手也相信及川徹這個人的本質。
「但是我不會去的喔!因為小岩在青城!小岩是我的王牌嘛!」
及川很開心的呼呼呼笑了起來,不過一陣子之後,又突然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這樣說一說就開始覺得小牛若有點可憐了。」
「是嗎?」
「是啊!雖然自己說也有點那個啦~但是我很強啊,小牛若希望我去幫他托球這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嘛。」
姆姆姆──該怎麼說呢──?
及川雙手抱胸歪著頭嘟囔起來,然後收起煩人的表情,望向座位旁邊的玻璃窗外。
「小岩,我啊、原本以為小飛雄會持續著國中受到的挫折,找不到改進的方法、繼續托出攻擊手打不到的球,就這麼持續一輩子,或是直到小飛雄的精神受不了而不再托球為止。」
明明自己托出的球是完美的、是不會被對手的攔網給限制的、是一心渴求著勝利的,但是因為隊友的速度太慢,隊友的彈跳力太差,隊友的競爭心不足,所以──失敗了。
一切都。
雖然腦袋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這大概是及川徹一被子都無法親身體驗的,他知道。
和自己不同,因為太優秀而看不見旁邊的人所以不是個好的二傳手,還真奢侈呢、小飛雄,但是那是不行的,因為失去了維繫的隊伍就只有落敗一途。
「但是,升上高中之後,小飛雄遇見了那個跑得很快跳得很高的小不點,得到了可以最大限度發揮他優秀的能力的地方。在前幾天的比賽裡看到那個配合,我也覺得好厲害、『那樣的組合沒有人可以攔得住吧!』,『這就是所謂的最強搭檔吧!』這樣想……雖然最後還是攔住了──!但是,我不特別覺得羨慕。」
及川看著放下湯匙,認真聽著自己的話的岩泉,比出一個勝利手勢。
「因為我早了小飛雄好多年、在國小就找到自己的最強搭檔了啊!」
「噗……」
「欸?」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及川你在說什麼啊──」
「欸欸欸欸欸──?小岩你在笑什麼!太過分了喔!」
「不是啦、不是……呼呼……我們都搭檔幾年了,你才在說這種話啊,當然的吧……!」
及川難得的慌張起來,原本以為岩泉會認真的回覆自己,沒想到得到的回應卻是乍聽之下很隨意,實際上卻比認真回覆還要讓人開心的東西。
「欸……?欸欸?」及川露出困惑的神情。
被當成是理所當然的、還真開心啊。
「呼呼……然後呢?及川。因為你已經找到了最強搭檔,所以就算對方再死纏爛打,你也不可能跟另一個希望跟你搭檔的人一起,所以牛若好可憐、這樣嗎?」
「……是、是沒錯……」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眼前的小岩好可怕……
一臉呆愣的望著岩泉,及川點點頭。
岩泉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要他靠近一點。
想不明白岩泉的意圖,及川有點坐立難安的將雙手放在膝蓋上,以標準坐姿將上半身往前傾,沒想到──
「痛!小岩你幹麻啦!」
看到向自己露出笑容的岩泉,及川原本抱著一半的不安與一半的期待靠了過去,沒想到結果竟然是被岩泉打了下腦袋。
「如果我變笨了怎麼辦!剛剛你打我的時候發出了『啪!』的一聲啊!」
「安心吧你已經不會變得比現在更笨了啦……及川!」
「什、什麼?」及川整個人貼著椅背縮得遠遠的。
「……我已經不會打你了啦。」
「因為你已經打過了啊!小岩你到底想做什麼?」
「嗯……及川,你、改變了呢。」岩泉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措辭。「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話,應該沒有辦法去考慮到牛若的心情之類的問題吧……但是現在已經拼命的成長到有那個餘力了,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喔。」
「小、小岩?」
嗯所以剛剛打我那一下是為了掩飾害羞嗎?
那又是為了什麼突然開始稱讚我?
難道有什麼意圖嗎?因為後面有很恐怖的事情在等著,所以先給我一點甜頭嗎?
小岩正在打算把我捧上雲端然後再推下去嗎!
好可怕!
想著想著,及川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情,浮現在腦袋上的巨大問號也沒有消失,結果最後還是惹得岩泉又伸手、比剛才更用力的往他腦袋上重重敲了下去。
初二快樂大家有沒有紅包拿多多~(`・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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