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y 黎人みこさ
→ Unlight(アンライト)二次創作
→ 腐向,CP是 艾依查庫(アイザック) X 艾伯李斯特(エヴァリスト) X 艾依查庫(アイザック)
→ 無R卡劇透,請放心食用
→ 純屬虛構,與一切實際存在之作者、故事、人物、團體、事件等,無任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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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眼鏡犬】即使如此
就算如此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為何開始?
如何開始?
什麼時候會邁向終結?
為何邁向終結?
如何邁向終結?
艾依查庫不知道。
他唯一清楚的只有艾伯里斯特對自己來說是無論如何都必須守護的存在這件事。
對方之於自己,是如同燈塔般的存在,發出光芒、發出熱量。
那會讓艾依查庫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是存在的,是用自己的雙腳穩穩的踏在一片或許會被形容為荒蕪的土地之上的。
他們的生活不算富裕也不算安穩……要說的話甚至可以稱為艱困。
從軍,要為自己所屬的帝國擴張領土、屠殺敵軍、被敵軍屠殺,要流血、會失去軍中的夥伴,可能也會流淚,但,艾依查庫覺得全世界只有這個位置是適合自己的。
是的,待在這個位置如此愜意。
可以永遠站在艾伯里斯特的身邊……身後,那個距離一兩部的位置。
艾伯里斯特常常唸著同一句話,艾依查庫不需多加思考也能將之重複。
「為劍而生的東西也將為劍而死,僅此而已。」他說。
而那對艾依查庫來說也是一樣的。
只不過是對象不同罷了。
必須,保護……守護艾伯里斯特,用生命用自己的一切。如果不那麼做就活不下去。
無法不那麼做的理由什麼的,艾依查庫從來不在乎。既然都已經是如此活生生擺在眼前的事實,計較理由也沒有任何幫助。
要待在艾伯里斯特身邊,要保護他,不那麼做就活不下去。
活著的時候是。
死了也是。
他沒有告訴艾伯里斯特,其實自己在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想過無數遍,如果死掉了之後,還可以繼續保護他,他願意拿自己擁有的任何東西、去交換。
***
「還真是吵吵鬧鬧啊……」
回到房間,一屁股坐上床沿,艾伯微微皺著眉,一邊拆著領帶,一邊對自己的室友艾依查庫無奈的嘆口氣道。
跟在艾伯後面進房的艾依隨手帶上上房門,同樣坐上自己的床。
時間是死後。
地點是艾伯里斯特與艾依查庫的房間。
如果要問的話,心情是驚訝的。在被聖女之子喚醒許久的現在亦然。這是在生前想都沒想到的。
自己跟艾伯,死掉了,然後又醒來,現在要跟很多怪物戰鬥,為了一個傀儡。
他們現在每天出門跟異界生物打架,打完回到聖女之子的家,若無其事的一起吃飯,晚上還睡在同一個房間裡。
多好笑。
「誒……因為他們說要慶祝艾伯加入滿半年嘛……」
傍晚帶著戰利品回到家,連門鈴都還沒按,傑多就以好像會把門給摔壞的氣勢衝出來,把他們手上的戰利品一把拿走奔回房內,還一邊大聲嚷嚷著『阿貝爾你這個混蛋還不快點開飯──!』之類的話。
兩人愣愣走進客廳……也就是飯廳,看見的是牆壁跟天花板掛滿了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五彩繽紛的彩帶跟金蔥。聖女之子跟家中的其他人每個人都擠在客廳裡等著,頭上帶著奇怪的圓錐型帽子,手上拿著拉砲,臉上是充滿期待卻又不敢真的整個微笑起來的彆扭表情。
倒數三,然後朝他們拉開。
碰的一聲,客廳裡充滿了小小的爆炸聲響與噴飛出來的彩色紙絲,不知道誰從旁邊捉出了一塊寫著「恭喜艾伯里斯特加入半年」的花邊大板子硬是塞到他手上。
不知何時,頭上被戴上了跟其他人一樣花花綠綠的圓錐帽子,手上多了一個裝著果汁的杯子。
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尋找自己最親近的夥伴,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一臉茫然的抓著果汁杯,頭上帶著有點可笑的帽子,往自己看來。
還是愣著,但是看看大群同伴們一臉閃閃發光的樣子,阿貝爾大展身手煮出的滿桌菜餚,要去偷撿菜吃而被阿貝爾碎碎唸了一頓、現在正鼓著臉頰跟他吵架的傑多,甚至是一如往常面無表情,眼裡卻微微映著興奮情緒看來比平時年幼許多的聖女之子,艾伯里斯特突然產生一股開懷大笑的衝動。
抖著肩膀忍住發笑,艾伯接近還在恍惚中的艾依查庫,伸手鉤住他的脖子。
「咦?」艾一愣到。
「我回來了。」艾伯說。
「恭喜艾伯加入滿半年!」眾人回答他。
***
「那個怎麼看都只能說是讓大家找樂子的藉口吧。」
把拆下的領帶放在兩人床鋪中間的小几上,艾伯里斯特再度嘆口氣。雖然是嘆氣,卻不帶有厭煩的意思。
應該說,有些欣喜,艾依查庫聽得出來。
吃完那頓亂七八糟的晚餐,回到聖女之子分給他們的房間,才覺得果然這裡是能夠讓自己放鬆的地方。
相當簡素的房間。
兩張不算大也不太柔軟的單人床中間夾著一張放置台燈的小台几,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上鋪著略顯老舊的地毯,家具也只是象徵性的擺了張書桌、椅子跟衣櫃而已。在其他人看來大概是相當程度的煞風景吧,不過兩人到是住得習慣……或者是說,既然必須的物品……還有必須的人都到齊了的話,是什麼樣的環境他們並不在乎。
「但是艾伯你不是也很開心嗎。」
「……在那種狀況下,要是不奉陪的跟他們一起鬧個一陣的話為免也太掃他們的興了。」
「是嗎?」
應該不是吧,那樣高興的艾伯里斯特的樣子,好久沒有看見了。
「比起那個,剛剛他們不是塞了一大堆東西過來嗎?你把他們放哪去了?」
「噢,那個啊……等一下喔,」艾依查庫「嘿喲!」的從床上站起來。牆角的書桌椅子上擺了一個不小的紙袋,那是剛剛不知道誰拿來裝送給他們的東西的袋子,艾伯因為手上的東西太多,索性先全部塞進去再說,結果因為沒有地方放,艾依只好先拿回房間擺在書桌上。
拎起那個紙袋,艾依坐到了艾伯的床上,兩手抓著袋底一拉,東西就全部滾了出來。
……內容還真是……亂七八糟。
艾依跟艾伯兩個人動手翻了起來。
「這個娃娃魚的相框跟相片……」
「大概是庫勒尼西送的吧,總之先放在檯燈旁邊……」
「是眼鏡布耶。」
「那個是伯恩哈德送的,晚一點我再收到軍服外套裡好了。」
「一罐內容不明的藥。」
「……是羅索塞進去的,扔掉。」
「……喔。喔喔喔,醃梅子!」
「阿貝爾給的,那個放在書桌上。」
艾依跑向書桌放好梅子又跑回來。
「假蟑螂……」
「唉……想也知道是傑多拿來的,如果被他知道我們聲調的話八成會被找碴……塞進抽屜裡好了。」
「這什麼……餅乾?看起來好像很好吃。」
「應該是布列依斯送的……跟醃梅子放一起好了。」
「樹枝做的小人偶。……還滿可愛的。」
「會送這種東西的……應該是史普拉多吧?跟相框放在一起。」
床上剩下幾樣散發出不詳的氣息,艾依查庫勉強的伸手去拿起一包看似布料的東西拆開。
「……艾伯……是蕾絲睡衣。」
「貝琳達……」艾伯露出一臉胃痛的樣子。「拿去藏在衣櫃裡,藏好一點。」
看來是不敢丟掉。
「………………艾、艾伯。」
「什麼?」
「是凡士林……上面寫說是梅倫送的。」
「凡士林?他送凡士林做什麼?」
「這……呃……總之我們先把它收進床頭櫃好了。」
「喔。」
不知怎麼的,禮物越拆越不對勁,艾依查庫臉上寫滿了尷尬,艾鼻李斯特則是對於是有的尷尬回以滿面不解。
剩下的最後一樣東西是躺在床上那個薄薄的素色信封,上面用端麗的字,囑名聖女之子。
「最後一個是大小姐送的東西啊……」
料想聖女之子應該不會送給他們什麼太過亂來的東西,但是看到聖女之子今天晚上跟大家一起玩得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樣子,艾依又突然感到不確定了。
信封裡塞著的事有點硬硬的紙片似的物體。
艾依查庫小心撕開封口,將手伸了進去,撈出來的是數張白色紙片。將紙片翻到背面他們才發現,那些東西,是照片。
不知道聖女之子是從哪裡弄到相機的。
「照片?」艾伯產生興趣的湊了過來。
「嗯……我看看。」
把小小疊的照片整理好,拿在手上一張張翻閱。
總共有五張。
第一張,是聖女之子與這個家裡所有人的合照。
第二張,是聖女之子帶他們出門的時候,走在森林裡的時候被從後方拍起來的背影。
第三張,是某個早晨艾伯里斯特坐在餐桌上睡眼惺忪喝著咖啡的樣子。
第四張,是艾依查庫走路撞到柱子抱頭蹲在地上,一點也不帥氣的相片。
第五張,是兩人某天因為打怪運氣太差,回到家累倒在沙發上,靠在一起打盹時被偷拍的照片。
相當簡單的幾張照片,做為禮物有著非常足夠的重量,雖然不是不覺得高興,但是突然翻湧而上的羞恥、還有因為覺得高興而產生的羞恥卻蓋過開心的心情,感覺……有些彆扭了起來。
艾伯里斯特迅速的從艾依查庫手上抽走那疊相片,然後把拍有自己的臉的那兩張給挑了出來,放進襯衫口袋裡再把剩下的塞回對方手上。
「咦……?啊、艾伯!」
「什麼?」
「大小姐說那裏面有一半是要給我的欸!」
「喔,好啊,那那三張就隨便你挑吧。」
「噎……哪有這樣的啊……」
艾伯里斯特背過臉去。雖然照片是拿過來了,但是莫名丟臉的感覺卻沒有消退。
看著艾伯把臉轉開,艾依查庫很想笑。
啊啊,但是如果笑了的話,艾伯就會鬧彆扭鬧更久吧,如果讓艾伯鬧彆扭的話,就沒有辦法把自己的禮物送出去了。
拿起相框,把手上的照片塞進去,艾依掏掏口袋,從裡面拿出了什麼。
「艾伯。」艾依笑著叫了他的名字。
「幹嘛?」艾伯沒有看向這邊。
「給你的禮物。」
「啊?」
「給。」
狐疑的轉過頭,艾伯里斯特看見艾依查庫好像握了個什麼東西在手心裡。
拉過艾伯的手,攤開他的手心,艾依把自己握著的東西給放了上去。
出現在艾伯里斯特掌心的,是一個小小的、反射著光芒的銀色胸章。
拿到眼前仔細端詳,整體為半圓形的金屬面上雕滿鏤空的花紋。最明顯的圖樣是一彎神話風格的月亮,旁邊散布著的或許是星星,但卻不是五芒星的形狀,而是大小不一的圓形,除此之外的地方則布滿纖細的花草圖騰。
雖然艾伯對自己來說應該是太陽。
但是想著或許月亮會比較符合艾伯的形象所以買下了它。
或許也帶有一點,艾伯里斯特只要一直做為自己的太陽就好了的意味在裡面。
「……不是太陽啊……」艾伯里斯特低喃。
「咦?」
就像自己心裡所想的事情被知道了一樣,心臟猛的收緊。
咚咚咚、咚咚咚的聲音大了起來,熱氣一點點攀上艾依查庫的臉。
不可以,不可以被艾伯知道……為什麼不可以……?
「不,沒什麼。」看著那個銀色的胸章,艾柏里斯特輕輕笑了。「我很喜歡,謝謝。」
沒有被看穿嗎……?
「呃……不會,那個……」
「什麼?」
「歡迎回來滿半年。」艾依說。
「……噗,不是歡迎加入,而是歡迎回來嗎?」
艾伯突然開始笑出聲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索性抱著肚子趴倒床上開始笑到喘不過氣來。
艾依查庫則在一旁一臉呆愣的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哪裡刺激到無可取代的室友。
「唔呼……呼……呵呵……難怪我一直覺得好像少了什麼……呼……」
「艾、艾伯你沒事吧……?」
「嗯、啊啊,我沒事,我很好……呼呼…….」
好像終於能夠停止自己的爆笑,艾伯從床上撐起自己的身體,身手抹掉因為笑得太過激烈而泛出的淚水。
「我回來了。」艾伯里斯特笑著這麼回答。
幾乎沒有看過艾伯這樣的笑臉。
像是少年一樣的笑著的臉。
活著的時候也是,死掉以後也是。
所以艾伯現在……有一點開心嗎?
因為自己。
「喔喔,你回來了。」
艾依查庫茫然的回答,然後茫然的看著艾伯笑笑閉起眼睛靠上自己的肩膀。
想辦法穩住腰桿,撐住艾伯的重量,艾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用手環住艾伯里斯特,於是他的雙手只好不上不下的浮在半空中。
「我說啊……」艾柏低著頭,艾依看不見他的臉。
「我們已經死了……真是不可思議……我們明明就還會思考……」
「嗯。」
「還會吃飯。」
「嗯。」
「剛剛甚至還跟生前是敵人的傢伙一起開派對。」
「嗯。」艾依查庫緩緩的擁抱艾伯里斯特。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啊?」
「……不知道。」
「那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或許是因為在這裡可以見到你。
「會不會是因為你在這裡啊。」
「咳……!」
「我們已經死了呢,艾依。」
「是、啊。」
「雖然會交談、會吃飯、會思考、會開派對,但即使如此,我們已經死了。」
「……」
「……」
「…………」
「…………」
「……艾伯。」
「嗯?」
「即使我們已經死了,我還是覺得我還活著。」
***
艾伯里斯特以為如果有得挑的話,那傢伙送給他的胸章會是太陽的圖案。
他以為在那個人眼裡看來是那樣的,那個總跟在自己身後幾步的存在。
不……實際上比起自己,那傢伙還更有點太陽的感覺。
即使如此還是把自己當成太陽的那個傢伙。
希望他把自己當成太陽,沒錯,自己如此期望著。
啊啊……反正他一定是想說不想被發現啦、而且月亮比較適合艾伯,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所以最後買下了月亮圖案的胸章吧。
……不曉得自己會是收到月亮徽章還是太陽徽章,哪一個會比較高興呢……
說不定我自己也覺得自己還活著呢。
【Fin.】
晚安這裡是見己佐www ^q^
是的這又是不忍說的舊稿(ry
果然在UL寫沒多少字之後我的心腸又變得更壞了嗎??? 舊稿看起來都好和平^q^
最近都在考試、聽歌還有前天開始玩聖痕幻想......
不過聖痕我們是玩日版www 因為日版有寺島君跟櫻井君的配音!!!!(吃土